“京郊墓地怎么回事?宁府墓园迁葬又是几时的事?”
文昭冷声追问:“你先前让朕放出内府库遭劫的消息,定会有人去查你和桃枝的坟墓,可你却自己动了墓园的饵料,难怪贼人不咬钩!”
“咬钩了的。”云葳忽闪着大眼,得意嘀咕:
“京兆尹若是今早当值时差人往京郊查探的话,一来一回得小两个时辰,他早早入宫来,怎会知晓?方才他说得恳切,定是早就探查过了,可不就是之前咬得钩?”
“噢,原来如此。”云瑶给人帮腔:
“姐姐说得对,那这样推测,京兆尹和贼人是一伙的。只有他得了内府库失窃的消息,生疑往京郊去寻尸骨查验,才会在方才信誓旦旦说出尸骨不见的事,好人谁没事挖墓掘坟怕人死不透啊。”
“放肆。”云葳瞪了云瑶一眼,沉声轻斥:“不可胡言。”
“切,陛下,臣女说错了吗?许他们兴风作浪,怎就不许臣女说他们坏呢?”
云瑶不以为意,她瞧出文昭待云葳不一般,已然有些仗着姐姐在侧,肆无忌惮耍起小性子来。
文昭不由得扶额一叹,若是云葳和云瑶的性情可以中和一下,该多好。
“你回去歇着,疯玩也可,胡吃海喝也可。过不了多久就要受罪,且做好准备,演戏也要付出的,退下吧。”文昭垂眸端详着杏眼灵动的云瑶,正色叮嘱。
“噢,臣女告退。”云瑶瘪瘪嘴,叉手一礼,尚算乖觉地退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