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妧拱手一礼,转身离了长街,回去寻舒珣。
不出半刻,舒珣便带队收兵,出府与萧妧汇合:“人抓到了,撤兵吧。”
紧随其后的禁卫押着行动不便的桃枝上了囚车,其余的人散去四周警戒。
“好,我去后街知会大长公主一声。”萧妧与人对视时,俏皮地挤了挤眼睛。
“哦?大长公主在此?吾去说罢。”
舒珣故作惊讶,眸光一转,直接选了后街那条路折返大兴宫。
一行人押着桃枝路过后街,舒珣翻身下马,走去马车前,柔声低语:“表姐安好,方才下属冒犯您了,望您海涵。事情都已办妥,天色不早,您动身吧。”
“是珣表妹啊。”文俊探身出了马车,寒暄道:“许久未见了,吾可曾耽搁了你们办差?”
“怎会?是臣等该与您致歉才对。”舒珣微微颔首,缓缓道出始末:
“昨日敝府偶得密信,言说有涉皇考崩逝原委的前朝隐晦相告,约我来此一叙。我父崩于沉疴,人尽皆知,这话意在离间君臣,贼心分明,是以我与陛下请求,亲来拿问,以示清白,好能查明何人生事,也与逆臣划清界限。”
“竟有此事?莫非云葳还与前雍改朝之际的谋逆罪臣有染?那囚车上的可是表妹拿到的人?吾瞧着有些面熟呢。”
文俊满面意外,眯了眸子审视着不远处囚车上盲了眼的桃枝,眼底划过一瞬阴寒。
“这…还未审过,我倒是不知内情,不过此人确实是昔年云葳身边的随侍,她受谁指使,听命何人,与中元夜侯府诡事有无瓜葛,都还需查问。”舒珣也将视线落去了桃枝身上,淡声回应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