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和殿里外的人都退出去好远,无人应承入内。
文昭怅然一叹,正欲起身叫随侍回来时,槐夏从暗处探身而出,轻声道:“陛下,婢子在。”
文昭倒是把她忘了,这人在此守护一夜了。
“你也累了,歇着去吧,把秋宁叫来。”文昭回身落座,她熬撑一夜,语调有些慵懒。
“是。”槐夏拱手应下,走了两步便踌躇不前,忽而回身跪地,垂首道:“陛下,婢子前些日子犯下错事,瞒了您京郊墓园有密探潜入的消息,请您责罚。”
文昭半阖的眼睑轻颤两下,只摆了摆手道:“下不为例。此事朕早已知晓,再有下次,你就出宫罢。”
槐夏满面震惊,忙俯身告罪,话音哽咽:“婢子知错,以后再不会了,求您赐药,莫要赶婢子离宫。”
“还真把自己当暗卫了?”文昭的话音不辨喜怒:“朕累了,下去。”
听得文昭出言赶她,槐夏没敢再耽搁,悄声退出了大殿。
文昭有些无奈,槐夏已不是第一次与她讨要控制暗卫的毒药了。她未曾因吴尚宫怪罪株连于槐夏,槐夏自己却无法走出这道心结,日后的安置,也是个难题。
不多时,秋宁得了槐夏的传讯,快步赶来了宣和殿:“陛下,您有何吩咐?”
“你把桃枝接出来,给人拾掇干净,送去朕的寝殿。”文昭揉着太阳穴踱步去了矮榻:“办完后回来,给朕按按头,疼得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