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昭主动去抢了被子,大长腿如长蛇般盘住云葳蜷曲的小身板,禁锢得严实。
“陛下,热。”云葳身子往前拱了拱,如今不过八月,还没到相拥取暖的程度。
“忍着,午睡也怕受寒,你说的。”
文昭冷嗤一声,自身后将人环了个结结实实:“快说,竹筒倒豆子,倒干净踏实睡觉。”
“还说什么?”云葳捂住了心口的疤痕,不想让文昭触碰到那片狰狞。
“你的秘密,朕都要知道,朕于你早就没秘密了。”
文昭得寸进尺,大脑袋与人挤在一方软枕上,犀利的凤眸自侧面盯着云葳眼尾流动的光晕。
“谁都有秘密的,您这话不对。”
云葳不认同文昭的观点,被衾里的手亦试图阻断她肆无忌惮入侵的蛮横行径,软了语气请求:“莫再往前了,陛下。您已经是这世上了解臣最多的人了,臣发誓。”
“朕心悦你,虽是被你的闪光处吸引,但既要相守,便要接纳包容你的全部。而且,朕贪婪无度,偏爱刨根究底,不撞南墙不回头。”
文昭掰开云葳捂住伤处的手掌,指尖穿过衣襟,探上狰狞的疤痕表面:“无需藏着掖着,你的过往与来日,于朕同等重要。悲喜怜恨,伤痕荣耀,皆源自你,与你一体,朕自也一视同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