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日祭典与朝会的事,都还妥帖?”太后抿一口清茶,柔声与文昭闲聊。
“女儿都已安置稳妥。对了,元月初三,女儿出京往并州一趟,约莫一个月就能回来,宗亲若有应酬,劳烦母亲担待一二。”文昭的语气里满是温存。
“云丫头回过家了?家人都好?宁烨可舍得你入宫来守岁?”太后将身侧的糕点朝着人推了推:“喜欢什么自己拿。”
“谢太后,臣已回过,蒙太后记挂赐福,阖家安康,家母一切安好。”云葳回应的中规中矩。
“哼,这会倒是乖顺。”文昭哼笑一声,随手挑一枚梨花酥给她送了过去:“太后亲手所制,清甜爽口。”
“谢陛下,谢太后。”云葳双手捧过,忽闪着眼睛纠结良久,不知道该不该往嘴里送。
“昭儿该说的可都与人说了?”太后见云葳实在放不开,呆的甚是不自在,眼底疑云渐生。
“自是说过数遍了。”文昭与人打哑谜,怅然叹了口气。
云葳懵懵地抱着点心,不知道二人一来一回,所指何事。
“云丫头,皇帝来年就二十有九了。所谓三十而立,成家立业是理之自然,前朝的臣工满腹礼义说教,她年岁愈长,应对的便愈发艰难。此等浅显道理,你这鬼灵精的,定然明白吧?”
太后瞄着文昭无奈的容色,适时出言引导。
云葳再懵懂,此刻也明白了个彻底,回过味儿来的小丫头垂着脑袋,羽睫忽闪的频次极尽仓促,顿觉脸颊滚烫,舌头也打了结一般僵直。
“婚嫁是人生大事,何须害羞?你二人的事,吾不拦阻也不支持。昭儿自幼有准心骨,做母亲的只盼女儿顺遂,身侧能有相扶相依的知心人,这话可够清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