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若不吃,让朕进去可好?朕操劳一日,奏表很多,身子甚是疲累,需要休息解乏。”
“……”
文昭等不来回应,试图激将:“皇后是个小肚鸡肠的?还是个幼稚耍性子的?朕就这么离开,外间宫人看你我笑话,你就满意了?”
“吱呀——砰!”
云葳推开门,又重重拍上,径直走去桌案处,一通阴阳怪调:“陛下请,妾伺候您用膳。”
“小芷,你送点心怎不进去寻朕?朕确非有意,不是挑拣你的手艺。”文昭急于辩解,主动执起酒壶斟酒,端着一杯甘醇美酒正色道:“朕自罚一杯,此事过去,可否?”
“陛下自不是挑拣我手艺,您都没吃如何挑拣?”
云葳斜扫过满桌餐饭,淡淡道:“只是陛下的脾性惯常如此,起急犯冲,对身边人无甚耐心。若说点心是我亲手做的,您会给我薄面,勉强吃一口,再随意违心夸上两句,可那又如何?这不是真心实意的在意,我不稀罕。”
“是你做的,朕自然在乎,也不会命人撤下。如何违心?朕自幼孤傲,何须违心夸人?便是你做的,朕都欢喜得紧,朕不屑于诓人,口中何来诳语?”
“陛下言外之意,是爱屋及乌?可我想要你的真正性情喜好,并非牵就。就好比我无数次与你提及,我仰慕爱恋你,但我厌恶大兴宫的四方天地,没有爱屋及乌。我留于深宫,是责任裹挟下的迫不得已。”
文昭绕过椅子,缓缓落座,自斟自饮了一杯:“小芷要与朕辩什么?直说吧。”
“当真能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