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蔚左瞧瞧,右看看,见几人僵持,不得已主动上前,抽走舒珣臂弯处的外衫,给舒澜意裹紧一圈,而后才丢了自己的外衣,扔上萧妧的脑壳,开口的话却是对舒珣说的:“都各自回府吧,自家皮猴子自家管。”
说罢,正贪婪握紧外衣的萧妧忽而被暴躁老母亲揪住了耳朵,往路上扯去:“嗷嗷啊,娘,耳朵,耳朵还要呢!”
萧蔚咬牙瞪视边走边跳脚的女儿:“你娘的耳朵好得很,闭嘴!”
“我的耳朵,我的耳朵,嗷,好痛好痛!娘,亲娘!”萧妧欲哭无泪,她又不是故意掉水里的,方才拽不起舒澜意,她魂儿都吓丢了。
萧蔚恨铁不成钢,想起水下那游泳水平稀烂的女儿稀里糊涂、大大方方地把氧气过给舒澜意,仍心有余悸:“废话,不是亲生的,我让你烂在淤泥里,夏天开朵荷花!”
一对母女骂骂咧咧,鬼哭狼嚎出园去。
反观另一对,倒是安分许多——
舒澜意只管披着外衫干咳,耷拉着小脑袋,视线点落在飘摇随风的小草梢头处,极力逃避脑壳上舒珣审视的眸光,缓解周身的不自在。
“怎么落得水?”舒珣负手在侧,悠闲望着池水涟涟,仿佛并不算在意孩子们落水的险情。
怯怯的低沉话音堪比蚊子:“失足。”
“哼。”浅淡的冷笑自鼻腔生发,舒珣乜她一眼,转头吩咐随侍:“去太医院请人,往萧府去一位,再领府上一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