榴花松开宿舍门把手,小跑了过去。
黑色的头发在晚风中微微被吹起,赤井秀一愣愣的注视着越来越近的女孩。
“赤井秀一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还在这儿做什么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榴花无语的看着这个理直气壮说出“不知道”的男人。
“喂蚊子吗?”
榴花伸手扇了扇周围的飞虫,暖黄的灯光打在女孩莹白的皮肤上,整个人仿佛都在散发着柔光。
赤井秀一低头笑了一声,“也许是吧。”
“喂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本来不应该过来。”
她才不应该管这个男人站在这里干什么,乐意站着喂蚊子就继续站着。反正和她无关。但是,看着那个散发着孤寂的身影,想到这人不声不响的就在楼下干站着,她就莫名其妙的浑身不舒服。
不是厌恶的不舒服,是结合了别扭,各种复杂感觉的说不出来不是滋味。
不是心疼,但也不是感觉这人太粘人的烦躁。
复杂到榴花根本不知道怎么形容。
赤井秀一墨绿色的眼睛温和的注视着榴花,低声说:“我知道。”
知道榴花现在复杂的心态。
他其实何尝不是在赌榴花对他的恻隐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