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这荒唐话的人是新帝。
亦是她曾经敬佩、孺慕过的人。
情绪混乱又纷杂,沈希一时之间什么也说不出来,只是本能地想要挣动。
萧渡玄的动作轻柔,但指节却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衣带。
见她久久不言,他含笑看了过来:“说话,小希,朕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般寡言的人。”
他明明也没做什么,就轻易地将她逼到了极致。
“没有,陛下……”沈希的嗓音带着泪意,“臣女和世子发乎情,止乎礼,从未有过逾矩之行。”
她话说得还算流畅,可饱满的朱唇已然被咬得发白。
萧渡玄似是微愣了一下,须臾他低笑一声,说道:“真想不到,沈姑娘竟也会有这般守礼的时候。”
沈希当然守礼了。
在这整个上京的贵女里,都没有比她礼仪更加完美的人,谁都知道越国公长女是个多矜持克制的人,她是京城世家女的表率,是无数贵妇们教训子女时整日挂在嘴边的人。
然而也是这样的她,会肆意地行最卑劣的引诱之事。
此刻话被明晃晃地挑开,沈希无法不感到难堪。
腰间被太师椅冰冷的扶手抵着,心房却像是被热油给烹着一般。
她紧紧地蜷着指节。
而薄薄的木门之外,萧言的声音越来越近,几乎贴着耳边透了进来:“表妹,表妹!你在房内吗?”
沈希咬紧舌尖,她半跪着直起身子,颤抖着抚上萧渡玄的手背:“陛下,当年的事是臣女做得不对,您渊渟岳峙,高节清风,求您再原谅臣女一回吧……”
萧渡玄神情冷淡,不着痕迹地拨开她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