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楚楚可怜,又诱人摧折。
是了,摧折。
比之占有和控制,最难抑制的恶欲是摧折。
这是他一手养出来的娇花,如今也到了该采撷的时候。
谁会在折花时问询花的意见呢?
萧渡玄眸里玄色的微光渐渐隐去,凝成一片晦暗的渊水,他望着沈希,视线无声地掠过她的面容与身躯。
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
这么多年来,敢在他跟前这样说话的人就只有她一个。
但萧渡玄还是将沈希放开少许,换了个姿势将她抱在膝上。
原本堆在腰间的裙摆散落下来,像是暗夜里的秾丽花朵般发出细微馨香。
沈希跌坐在他的腿上,眸光摇晃着,漾出粼粼的水雾。
她的胆子还是太小,半点都不经吓。
罢了,到底是他自己养大的人,偶尔纵一纵也无妨。
萧渡玄抚了抚沈希的长发,轻声说道:“他们不敢的,没有人会说你的不好,他们艳羡还来不及。”
“你好好想一想,”他的笑容温和,“不必着急做决定,想清楚以后同常鹤说一声就行,我这边也好提前做安排。”
其实哪里用得着提前做安排呢?
在他即位后迁至太极宫时,早就将沈希的那些物什也一并随迁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