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马上又要入宫,沈希的心情还是有些躁郁。
她一边翻看诗集,一边慢慢地用点心。
那药膏还算管用,她身上的痕印虽然仍旧隐约可见,但至少腕间的红痕没有那般明显了。
萧渡玄只说晚上过去,也没具体说是什么时辰。
沈希在府中拖了许久,等到夜色都已经有些深的时候才过去。
马车缓缓地驶向皇宫,下过暴雨后连夜空都格外的干净,沈希抬头望向星空,难得觉察出几分开阔。
但没多久深红色的宫墙就浮现在了眼前。
沈希提着裙摆下马车,这回那管轿辇的宦官笑得更谄媚了。
她一句话都还没说,便有人匆匆忙忙地走过来,引着她上了轿辇。
群星依旧粲然,但沈希却没有了再抬头的心情。
她早就不是天真懵懂的小姑娘,萧渡玄让她晚上过来,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几乎是完全不用想的事。
他生了副很禁欲的面孔。
但私底下却将沈希逼得很凶,每每都非要等着她哭着恳求,萧渡玄才会放过她。
这样的事其实未必有多少情/色的意味。
因为真正会让萧渡玄感到餍足的永远都是占有和控制。
他喜欢看她落泪,喜欢看她讨饶。
想起往日的那些事,沈希蜷在袖中的手指越收越紧,指甲将细白的掌心都掐出月牙形的痕印。
轿辇停了下来。
常鹤紫衣轻动,笑着向她行了个礼:“某见过姑娘。”
真是个老狐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