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庆臣低下眉眼,轻声说道:“那你是要父亲眼看着你受苦吗?”
听到他的话语,沈希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。
她的眼眸有些热,摇了摇头,说道:“您真的不必那般忧虑,他对我……还是很好的。”
沈希的话语含蓄,但沈庆臣哪里听不出她的意思?
她不过就是想让他别太担心,方才这样说。
他的女儿原本是高贵的世家女,该掌钟鸣鼎食之家的阖府权柄,该恣意地在宴席上舒展气势才华。
如今竟却是在强权的胁迫之下,做了无名无分的禁脔。
“是父亲对不住你……”沈庆臣的话语更加愧疚,“如果知道他是这样的人,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带着你回来上京。”
他哑声说道:“就是隐姓埋名,在江左老家待着,也比现下要畅快的多。”
沈希轻笑了一声,说道:“父亲,您说笑话呢。”
若是隐姓埋名就能摆脱萧渡玄的掠夺,可就太简单了。
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。
萧渡玄曾经对她或许只是记恨,还没有那么强的占有欲,如今她就算逃到了天涯海角,他估计都会将她给抓回来的。
而且沈希并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。
她不想过隐居山林的平静生活,她所渴望的从来都是万人之上的光鲜亮丽。
恰在这时侍从言说乐平公主寻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