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宫那日的事发生得太匆忙。
知悉皇帝遇刺的时候,冯氏只是觉得恐惧。
到底是怎样的亡命徒才会敢于刺杀皇帝的?不过好在有人救驾及时。
但当知悉为皇帝挡了一箭的人是沈希的时候,冯氏一下子就坐不住了,可此事隐秘,行宫又戒严了三日,便是连沈庆臣也一直没能见到沈希。
这都过去了许多天,冯氏才终于又见到沈希。
她昏昏沉沉地发着热,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,服的药或许是太多了,仰药都成为了一种本能。
冯氏心中全是怜惜,帕子才刚刚拭过,眼睛便又湿了。
江院正宽声说道:“夫人不必多虑,姑娘已经好起来了,这几日稍稍注意些饮食就成。”
沈希清醒过来以后许久,还是有些恍惚。
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那间没有窗户的宫室里。
掌心全都是血,她把萧渡玄的手背给抓破了。
但他却好像不知道痛一样,仍然没有停止掠夺,最柔软的内里被弄得像是熟透的果实,轻轻一碰,就会溢出丰盈的汁/水。
沈希想起那时的事,就觉得心有余悸。
连带江院正,她都不想多看见了。
“姑娘救驾有功,还因之中了毒,”江院正温声说道,“陛下是不会亏待您的,还请姑娘万事放心。”
冯氏和沈宣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。
沈希和沈庆臣却是下意识地就对了一下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