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思考的同时, 陆太后也在不断地回想旧事。
先前萧言下狱、顾长风受伤的事突然都变得那般清晰起来。
她那时还有些奇怪,萧渡玄跟萧言可是亲叔侄,就是出了再严重的事, 也不至于血染侄子的婚宴。
顾长风更是萧渡玄的近臣,原本在云中好好的, 突然就受了重伤。
五六月份的, 哪里有大敌会来进犯?
现今想来, 都不过是萧渡玄想要强掠沈希的借口罢了。
陆太后怒不可遏,满脸的难以置信:“你与她没有生恩, 却有养恩, 情同父女,如今这般强占掠夺, 与乱/伦又有何异?”
知子者,莫如母。
陆太后的猜想真是精准,就是话太难听直白了些。
萧渡玄拧了拧眉,冷声说道:“母后这说的是什么话?”
“沈希与乐平年岁相差无几,至多能算是朕的妹妹,”他掀起眼皮,“再说我们两情相悦,早有旧情,本就该是璧人。”
陆太后的眉眼都有些扭曲。
“她七岁的时候就养在你身边,这人是你一手养大的,”她满脸怒容,“虽无养父女之名,却有养父女之实。”
陆太后歇斯底里地说道:“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,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“你二十岁那年病危,”她哑声说道,“专门跟我说,如果真的出事就将沈希收作养女,省得薨逝后她无人照看,受人轻待欺凌。”
陆太后近乎带着哀求说道:“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母后都能给你找来,你想立谁为后母后也都能帮着你,可是沈希真的不行,你懂吗?”
“要是令人知悉这桩事,”她死死地盯着萧渡玄,“那你的声名就再也不用要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