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妾之流,与物什无疑,庶子庶女,亦同奴仆相类。
沈庆臣却没有想到,那些年他造过的孽竟是全都应在了沈希的身上。
他的女儿什么也没有做错,仅仅是因为过盛的容色,就要沦为天子的禁脔,被掠夺强占。
萧渡玄站在高处,神情冷淡。
“那你还想怎么样?”他看向沈庆臣,“要朕表彰她这回出逃的路线挑得好,还是夸耀她这次仆从选得恰当?”
萧渡玄觉得他已经足够退让了。
如果放在先前,他是绝对不会这样高高拿起,轻轻放下的。
沈希很不吃教训。
如果想让她学会一个东西、记住一个道理,是势必要强势甚至残酷的手段的。
哪怕比起先前的两次,萧渡玄也觉得他这回足够妥协了。
不过就是将她困在宫中几日等待婚期,除此之外,他几乎可以说没有碰她一下。
连早先时候想过无数回的烙印,都没有付诸丝毫的实践。
沈希的胆子还是小,在更多时候,萧渡玄总是还要哄着她,想到她在宫室中焦躁地等待他,拥住软枕磨蹭腿根的嫩肉,他的心绪也渐渐平静了下来。
沈庆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心中全是烦乱的情绪。
直到立后大典的前一日,皇帝才终于肯让沈希出来,她也是那个早上才彻底清醒过来的。
一睁开眼就感觉额侧的穴位突突地疼。
连日的摧折让沈希脑中一片混乱,她难受得厉害,记忆却还残留在被萧渡玄于窗边攥住腰身的时候。
想到摇晃的船只和滚滚的江水,那些纷杂的记忆也渐渐清晰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