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希撑着手臂坐起身,掌心的伤处本来就浅,被好好上过药后已经没什么了,身上也没那么难受了。
她常常觉得她极其顽强。
午间苏醒的时候,沈希的心中有那么多烦闷躁郁的情绪,可到了晚间的时候,竟都消退了大半。
没什么是睡一觉不能变好的。
沈希低着眸子,轻轻地戳了戳掌心的浅浅痕印,已经不疼了,只是有点痒意。
她已经许多日没有再做过那个被绑在榻上受孕,然后家族又落得凄惨下场的梦魇。
或许是已经被改变了。
梦魇里的那个男人冷酷凉薄,和以前的萧渡玄并无分别。
可现在的他爱得实在太令人生惧了,再想到午间的事,沈希更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与此同时,一种很可怕的野心生了出来。
以前沈希害怕萧渡玄,许多时候是因为他的权势太高了,是永远都不可能被她控制,为她妥协的。
但如果他愿意为她低头呢?
当皇权是可控的时候,还会那样可怕吗?
沈希不太知道这个答案,她轻舒了一口气,从床榻上下来,然后饮了些茶水。
不得不说,她跟她父亲还真是亲生的父女。
连生出野心的方式都是这样的相似。
但比起萧渡玄,先帝实在是太宽和、太仁义了。
沈希一生病就经常胃里也不舒服,她一整日都没吃什么东西,到这会儿才知道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