咖色毛衣沾了点绿色没擦掉,傅盛锦脖颈那一块皮肤不仅青的发黑,周边还起了很多一片一片红色疙瘩,肌肤滚烫。
顾向晚心里生出一股无名的火,上辈子傅盛锦挺厉害的万事只顾着自己,现在被人欺负却不敢吭声,如果今天他没来顾向晚不敢想会发生什么。
他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心情。
傅盛锦可以说是他从小照顾到大的。说恨傅盛锦的无情也恨,但如果傅盛锦有事第一个发疯的人准是他顾向晚。
上辈子栽过一回,按理来说他应该远离傅盛锦,但心脏像和傅盛锦生了同一种病,暴躁烦闷仿佛在桑拿房呆久了心慌的钝痛感提醒着他,绝对不能让傅盛锦受伤。
而对方身上第一道伤口,是顾向晚掐的。
傅盛锦被他带着去买了消敏药,回到铁皮房后烧了水打算洗完澡上药。
以为顾向晚发着火,傅盛锦没敢往他身边凑,脖子上的瘙痒无比他本来就是被顾向晚宠到大的,受不得一点委屈,自己坐在沙发上拆药盒,眼泪直掉。
安静的房间内只有他抽泣的声音。
顾向晚坐到他身边,视线却看向别处,“很难受吗?”
明明很讨厌,但是莫名的心疼,像被欺负的不是傅盛锦。
而是他。
脖颈上的青紫恶化发黑,顾向晚不敢看,用抽纸抹掉他的泪。
傅盛锦没回答,抓着顾向晚的手将脸埋进他臂弯,“晚哥,我后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