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声音哑的不像话,靠近时傅盛锦才闻到顾向晚身上的血腥气味,不悦的皱起眉,刚要开口顾向晚抢先道。
“这是别人的。”他没解释为什么身上会有别人的血迹,傅盛锦也没问,沉默的接过钥匙打开匣子,记忆中的小木马摆在最上方,但已经被盘的十分光泽。
下面的照片显然是经常被人抚摸边角起了褶皱,在不起眼的缝隙沾着铁锈般深红干涸的血丝。
结合这些联系起来,不难想象顾向晚七年过的是什么日子,只是傅盛锦很气,对方宁愿在这都不愿意去找他帮忙,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发颤的声音有些怪嗔,“我的照片算是我的东西,怎么能用来做赔礼。”
要赔也得拿人来赔。
心疼与愤怒在胸腔中烧得傅盛锦满眼通红,仓促后退两步背脊抵在一颗树干边,握着木马的手背擦拭着止不住掉的泪珠,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呢喃着,“怎么能...”
“顾向晚你好狠。”,他说,“我愿意回傅家不是为了谁,因为喜欢你爱你,我也可以为你付出,可是...七年啊...你知道七年多长吗?你明明可以和我说的...”
他知道对方的痛苦困难,一同承受,如果是地狱那便一同坠入。
傅盛锦嘶吼着,像是要将所以情绪宣泄出来,可他声音伴随哽咽听起来并不愤怒,却让人心如刀绞,像被遗弃的小兽在夜里低嚎。
“一个人怎么会不孤独...晚哥,2555天每一天我都好孤独,每一次入睡我抱着你的那一句“等我”想象见面时候,会不会也是白雪飘扬。明明你可以告诉我...”
却偏要自己承受这一切,2555天,我们感同身受,同样的孤独。
“你应该告诉我的...”傅盛锦顺着树干蹲下,宽大的衣领下是纤细的脖颈,脆弱性感的喉结在哽咽中来回滚动。
顾向晚轻轻坐在旁边,他无法解释,都是他的错,他低估了傅盛锦对自己的情感,对方早就不是上辈子的傅盛锦。
上辈子抛弃他的那个傅盛锦像一根刺扎进心底,不动不痛,却也难以释怀。
以至于顾向晚误以为这辈子的傅盛锦也会在荣华富贵与自己中,抛弃自己...
晚风将这片草丛吹的沙沙作响,他看着爱人心中上辈子所有不甘痛苦全部消散,但或许从那刻他就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