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挽拧身一转,足尖踢开剑尖。
他用足尖像是别人用指尖,翻折倒弄几下,那剑尖瞬间倒飞转向,投向了我,像一个投敌的战士倒戈相向!
而我却是一瞬间如风逾雷般出了两指。
一把就夹住了剑身!
然后我夹着剑身的同时往后一个后跃,先蹿高后伏低,拿住双剑,往旁边的人群钻去,随手劫持了一个幸运的围观男子,剑已横在他的脖颈上。
至于我为什么劫持这位,我有一个很好的理由。
但梁挽看不明白,赫连羽更看不明白,他还一脸诧异地看我。
梁挽只道:“作为出名剑客,你实比我想象得更卑鄙,保护塔教教主也便罢了,还要劫持无辜路人么?”
我似畅快得意道:“我若不卑鄙,又怎活得下来?卑鄙的好处就是你永远只能骂我卑鄙,却做不到比我更卑鄙,甚至你死在我剑下的那一瞬,都不会想到在这世界上,卑鄙才是常态,君子才是奢侈。”
我说教的样子似乎是有些聂小棠的节奏腔调在身上的,那梁挽瞬间就有些不确定地看了看我,好像有些疑惑。
糟糕,说教他都成了我的一种瘾了,得赶紧转回来。
我立刻奸笑道:“不过你刚刚说看见我就想到某个人,其实似你这等窈窕的美人,我不介意你把我当他,来来来,你若肯自点穴道,束手就擒,我就放了手里这人,和你亲近亲近。”
我把剑尖更加紧密地靠在这位幸运观众上,连梁挽也不得不重新审视我,可身上却无半分放松气息。
“刚刚是我眼拙,还请阁下谅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