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挽目光一沉,眼里渐渐露出了一些荒唐悲凉的情绪。
“但你猜的没有全错,我过去确实不算什么良善,说我是一个纨绔子弟也不为过,很多荒唐行径、糜烂举动,如今说出来我自己都不敢相信,可,那确实是过去的我。”
他沉了一沉,叹道:“只是家中经历了许多惨烈变化后,我得到了朋友的救治、师父的教养,才洗心革面,把过去的自己劈碎了、揉开了,才有现在这个新的自己。”
这不是……和我差不多吗?
可是……又好像差了很多。
我心绪有些复杂,一双手把茶杯磨得又润又亮,只道:“我无意去揭你的疮疤,我现在对你的过去已没有那么深厚的兴趣了。”
知道你不属于敌对势力就差不多了,我也不需要查户口一样把你的过去翻个底朝天。
梁挽抬眼道:“但你现在说出这些话,必定还想求证什么,对吧?”
我笑了笑,看向他:“你的过去我已经不感兴趣,我更感兴趣的是你的当下。”
“什么样的当下?”
我慢慢地把腰间系着的红绳一点点地拿出来,像抖落一些旖旎暧昧得过了分的证据一样,放在桌子上,放在我们对峙的这张桌子——这张意识交锋的战场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