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若拦着它,不让它再进一步,它便要去冲撞我,双眼微带猩红,鼻腔哼哼喷气,往日温柔的嘶鸣声儿,变成了一种钟鼓闷闷敲响,且即将被撕裂的原始声响。
它在冲动,它有些克制不住,它闻着小母马身上的味道,简直有些发了疯似的的着迷,它又忘记之前的教训,又有些按捺不住,想要挑衅吞噬我这个主人,把它的马蹄踩在我的背上了。
我只好先踩着它。
我现在踩着梁挽。
一脚踩着他的腕子,一脚抵着他的腰身。
以脚尖五趾抵着他,不让他轻易的起身。
而他先是处于一种意乱情迷后的惊懵状态,而后仿佛意识到了什么,处于一种无奈且微恼的锋芒状态。
“你就非得如此么?”
方才仿佛柔情蜜意,正是浪头被掀得无可抑制的时候,我忽然的,没任何征兆地,把他踹了下来,踩在地上。
再好脾气的梁挽,也有些无奈且微恼地看向我。
“能不能别这么踩?”
我笑道:“不能。”
他叹了口气:“我是又做了什么,让你不舒服了?”
我笑道:“没有,只是想奉陪到底的人是你,又不是我。即便你这次很温柔小心……但我就是做到一半就想把你踢下来,又如何?”
梁挽眯了眯眼:“像我这样的人……又能如何呢?”
说得那样无辜且无力,可他身上微一蕴力,却是澎湃巨力汹涌而来,五指瞬间如鹰隼捉兔一般,迅速地前去捉我的足踝,其力道迅如闪电,而我早知厉害,也立刻撤步后移,同时在他起身之时,我狠狠地补上了一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