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弱者需要有人来对抗强者,对普通人来说,有钱人就是强者,我想为普通人做事,就得有对抗强者的能力,我爸,我二叔,他们都是我对抗的底气,但有些东西,我得自己去学。”

顾己大概猜到了,她眼里满是欣赏地看着宋晏辞:“所以,最后是你帮的张自刚。”

“当然啦。”

宋晏辞又得意了起来:“这世上大多数的事情都能用钱解决,对某些阶级来说,精神疾病是逃避刑事犯罪的最有效的办法,更确切地说,只要有足够的钱去收买人心,对任何人来说,这都是逃避惩罚最简单的手段。”

顾己又问:“那最后的结果是什么?”

此时两人从楼上下来,走到警局大院,月亮高悬,皎洁清白,柔柔的光和警局昏黄的灯光遥遥相应。

宋晏辞说:“我找到了最关键的证据,不仅把他弟送了进去,张自刚他父母因为包庇罪也被判了两年,两年前出来了,出来后要死要活地要张自刚补偿他们,张自刚被媳妇儿一逼,找人把他们送回了老家,该照顾也照顾,人就是不去,他们要是作妖,或者再提他弟弟的事情,那么生活费也没了,照顾也没了,日子就甭想过了,两口子不信邪,闹了几次后就消停了。”

“他也算是拎得清。”

顾己的关注点却不在张自刚身上:“我倒是对他妻子挺好奇的,从你的描述里,张自刚的父母为了小儿子用尽手段,不可能让一个女人简单地带着孩子从家里逃出去,更何况还在知道自己丈夫和二叔关系的情况下寻求二叔的帮助,再想想她陪着张自刚一路走过来,是个了不起的女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