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咚、咚、咚。”庙里传来木棍敲击的声音,“别吵了。哪来的后生?”泥塑像下站着一名老翁,他浑身上下没什么肉,干瘦的如同他手里那根梨花木拐棍。老人家佝偻着背,却双目如鹰,一眼便瞧见了人群里的夏惊秋。
“我家郎君姓夏名惊秋。”金宝接话,“是凉州……”
“是凉州来的儒生。”夏惊秋拱手道,“今日遇上落雨,耽误了脚程。”
“怪不得瞧你面生。”夏惊秋身旁的老者道。
“外乡人不要多管闲事,走吧。”老翁挥了挥手。
“你们打断如何处理这具尸体?不报官?”夏惊秋没有离去的意思。
老翁缓缓抬起鹰目:“怎么处理是村里的事。后生,这与你无关。”
“老村正,你好歹也算是一方父母官,这么处置怕是不太妥当吧。”夏惊秋从人群里走了出来,指着地上的女尸道,“我瞧你们总念叨着鬼新妇,这鬼新妇还能半夜杀人,白天再来剁脚?”
“你怎知我是村正?”村正弯着腰问。
“老村正往那一站,便能瞧出气势来。在场众人,哪位有您这气定神闲的模样。”夏惊秋不知何时学会了恭维。
村正紧绷的神情放松了些许:“倒是个懂事的后生。”
“正巧,晚辈对破案很感兴趣,能否让我瞧瞧?”
“后生,事关鬼新妇,怕不仅是破案这么简单的。”村正长吁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