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这乌鸦画的很搞笑,好像是在翻着白眼,就和两个大白痴似的。
画的右上、右下和左下稀稀拉拉的盖着几方印章,全都是篆体字,我一个也看不懂。
右上方的印章上面写着……
好像是两个字吧,我看着像是个“关之”。
我悄悄捅了一下任诗雨,“这个关之是八大山人之一吗,其他七个人都是谁?”
任诗雨气的差点昏过去,她缓了半天劲才狠狠的挖了我一眼。
“那是四个字,八大山人,而且这八大山人就是一个人,叫朱耷,是明末清初……唉算了,你还是别说话了。”
任诗雨无奈的捂着脸不再理我,我讪讪的哼唧了几声,心想这才哪儿到哪儿啊,要是再给我个机会说话,我还能丢出更大的人呢。
竞拍渐渐进入了白热化,现在那幅死树怪石白眼乌鸦图……
不是,好像是叫《拳石双鸟图,已经被喊到了一千五百多万的价格,而且还在一路飙升。
只是参与竞价的人已经少了下来,从一开始的七八个人变成了只有两个人。
一个是一位三十岁露头的贵妇人,还有一个就是孙侯。
我回头看了一眼,心里不禁暗暗好笑。
这才第一件拍品,这些个平时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上层人士就露出了鲜()
为人知的一面。
孙侯满头都是汗水,衣领也扯散了,领带也拉歪了,正在脸红脖子粗的一边举牌一边声音嘶哑的狂叫。
那个贵妇人哪儿还有点矜持的模样,她歪着帽子扯下了冰丝手套,汗水把脸上的浓妆都湿花了。
两个人还在不停的轮流举着牌子,扯着嗓子嘶声叫价,活像是两只斗的眼珠子都红了的乌眼鸡。
那若兰早就见惯不怪了,他云淡风轻的捏着兰花指左右逢源。
“四号贵宾,一千六百八十万。孙老板,加油哦,人家知道你财大气粗,大不了多卖几个小区,钱嘛,都是身外之物。嘻嘻!”
“九号贵宾,一千七百六十四万。哎哟,牛夫人,你这也太小气啦,只跟个底限啊,人家都要看不起你了呢,嘻嘻。”
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拍卖会的主持人可以这么明目张胆的煽风点火,可能这也算是奇宝居的一个特色吧。
僵持了足有二十多分钟,胶着的战局终于分出了高下。
孙侯咬着牙叫出了一个报价,三次锤过,那个贵妇人沮丧的低下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