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道门的材质是钢化玻璃,碎裂的时候没有锋利的边缘,让我捡回了一条小命。
我发誓,动画片里的倒霉熊跟我相比,那简直是太逊了。
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这才鼻青脸肿的从一堆圆溜溜的玻璃碎渣里挣扎着爬了起来。
小木屋已经失去了两面,有它没它区别不大了。
本子早就被泡的面目全非,我顺手扔在了一边,从泥沼里捡起了手机。
令人庆幸的是,国产手机的防水功能异常强大,屏幕竟然还顽强的亮着正道之光。
只是好像出现了一点儿杂音,我侧着耳朵仔细一听……
遥遥领先。
遥遥领先。
遥遥领先。
我半跪在地上,用身体遮挡着雨点,想要给梁多多打个电话,看她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帮我。
可惜……
应该是困龙阵法散发出的气息扰乱了手机信号,我拨了好几个号码,都没有反应。
我在那一刻只恨自己太抠门,没在第一时间开通卫星电话功能。
无奈之下,我只能用手机代替笔和纸,记录下了困龙阵法里的细微变化。
随后,我死咬着牙忍着全身传来的剧痛,哆哆嗦嗦的对着猪首童身柴窑分体熏香炉拍了几张照片。
嗯,夜间拍摄和防抖功能也很赞。
好了,这波广告打完了。
免费的。
此时我的内心很纠结,说实话,我很想立马就离开这个鬼地方,逃回近在咫尺的屋子里去洗个澡,好好的睡上一觉。
可我又舍不得放弃任何一秒钟观察困龙阵法变化的宝贵时间,于是就这么像个傻子似的坐在雨地里坚持了没多一会儿之后……
嗯,我又发高烧了。
我的意识渐渐的陷入了模糊,也没能记录下太多阵法的变化,又白挨了一顿淋。
第二天一早,我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铁红和刘叔拖回屋子里去的。
我只知()
道,当我在朦胧的视线里看到了梁多多,拼着全身的力气把紧攥在手里的手机塞给了她,活像是临终之前托付了一件最重要的遗物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