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多多带着我们,一路步行来到了距离公路不远处的一个加油站。
老j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了一辆不算太大的四座厢货车,此时就停在加油站的一个角落里,暗棕色的遮雨布上满是灰尘,看起来破破烂烂的。
上车后不久,我们四个人就被化妆成了两对送货的夫妻。
梁多多和胡小蝶坐在后排,脸上显现出了常年风吹日晒的沧桑。
尤其是颧骨处那两块晒伤的红印子,让她俩看起来就是两个被生活压力折磨到不修边幅的中年妇女。
庄小龙也变成了一个皮肤黝黑,牙齿焦黄的邋遢男人,耳朵上夹着一根皱巴巴的香烟,墨镜的镜片上满是油污和指头印。
我看不见自己的脸,但估摸着我的样子……
肯定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。
样貌上的改变,我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。
但身后的车厢里不停传来的恶臭味却让我直呼享受不了,胃里一直都翻江倒海的,好几次都险些吐出来。
“这车上……呕!拉的是什么东西?”
我苦着脸回过头去问梁多多,她倒是一脸淡定,没表现出什么不适的神情。
“去闽东御兽门,当然是贩鱼喽。”
“这特么是鱼还是屎……呕!”
就这()
样,随着庄小龙缓缓启动了车子,我也开始了这一趟生不如死的旅途。
别管这股上头的怪味儿让我有多抵触,该干的正事儿还是不能耽误。
我先给民宿的服务员打了个电话,告诉他前两天放烟花的时候不小心震坏了玻璃,让他用我提前给的押金去修复一下,剩下的押金也不用退了,就当是给他的跑腿费。
“我说,这事儿就别跟你老板汇报了,省的他啰里啰嗦的,到时候再把小费揣他自己兜里,你可就白忙活一通,什么都落不下了。”
“明白,明白!老板,你们就放心出去玩,在老板回来之前,肯定收拾的干干净净的,出不了岔子!”
解决了这个问题之后,我一边干呕着一边琢磨了半天,还是给宁珂发去了一条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