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说自己行事,都是为了大鸢国好,然后说了国君不少坏话。”曾飞熊哪怕半醉半醒,也没把那些杀头的原句都复述出来。
贺灵川也不想听,只是想起了贺越的话。
这个国家还能好吗,用什么办法能好?像大司马、孙孚平那样采用最激烈的手段,合适吗?
随后他就晃了晃脑袋,这些让有志有识之士去头痛吧,关他鸟事?
“没啦?”贺灵川有点失望。
“喔还有,他问贺郡守,你全家都被老昏帝杀了,为什么还要卖命给帝王家?”曾飞熊皱着眉头回想,“郡守大人还没答话,他又接着说,除非你另有所图!”
贺灵川挑了挑眉:“老爹怎么讲?”
“郡守大人就骂孙国师胡说八道,说他也没那么无私,这趟进盘龙城才是另有所图,不仅为了帮助大司马。”
“然后郡守大人还凑近孙孚平耳语,我都没听见,但是紧接着孙孚平就笑了,笑得脖子里滋滋冒血还停不下来。”
“他对郡守大人说,没用的,已经干了就不能反悔,否则要遭遇反噬、家破人亡。还说什么种豆得豆,有因就有果。”曾飞熊恨恨道,“我都不知道他笑什么那么开心,不过他笑一半就嗝屁了。”
“再后来,郡守大人把他身上的东西都搜了出来,赶回南城门找你去了。”
原来如此。
贺灵川也不再多问,跟他一起喝酒吃菜,直到自己都半醉了,才花钱找人送曾飞熊回去。
豪叔就在楼下大堂坐着,见他走出来就护送他回去贺府。
贺灵川走回自己住处途中,居然遇到了贺淳华。
夜已深了,郡守大人还穿着早晨出门时的衣裳,看起来也是刚刚回家,但精神很好,跟长子的东倒西歪恰成反比。
“真胡闹,成天也不干些正经事!”贺淳华捂着鼻子问,“你去哪了?”
贺灵川只是嘿嘿笑。
豪叔道:“大少爷和刘保保、曾飞熊去了相思楼,吃了七坛老酒。”
贺灵川突然插口:“老爹,你干过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?”
贺淳华皱眉:“胡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