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知才走一半路,肚子里面咕噜咕都,突然一阵绞痛,害他险些直不起腰。
起效这、这么快?
可怎么见效在这个方面?
贺灵川来不及多想,半截道儿冲去了茅房。
才蹲下,就是气贯丹田,一顿惊天动地,茅屋外头夜栖的雀鸟都差点被吓飞。
好在来得匆匆,去也匆匆,贺灵川站起来的时候就觉得浑身都舒畅轻快了,好像一下子瘦了个四五斤。
别人吃帝流浆,包括他自己今晨服用帝流浆,都是肚子里一股热流,想要赶紧调息。怎么这帝流散服下去,第一反应却是蹲坑?
差一个字,差这么多?
贺灵川根本提不起勇气往下看,赶紧舀水洗手洗脸,往回走。
这么一迈步,就觉得脚后跟像安了个弹黄,走路都带飘。
这种身轻如燕的感觉,比今晨调息完毕,不对,是刚睡醒时都舒服。
回到屋里,贺越已经睡沉了。不知道是不是帝流浆的功效,向来连睡觉都很矜持的老二,今天居然也打起了轻微的呼声。
贺灵川坐到床上却无睡意,毕竟他才起来没几个时辰。
罢了,修炼一会儿吧。
他起身拿了个圆蒲团,找块安静地方坐了下来。
月光如水,洒在身上格外温柔。
四周的虫鸣比昨晚响亮多了,但影响不到他。
贺灵川刚把气息调匀,就入定了,比平时快不止一筹。
……
这一打坐,又过四个时辰。
贺灵川再睁眼时,天都亮了,东边的阳光直照在他的脸上。
院子外头站着两个守卫,想来是贺淳华加派给他的,免得被闲人打扰。
守卫见他起身,赶紧转身道:“恭喜大少!”
贺灵川正想问喜从何来,一阵风吹过,他忽然闻到一股子恶腥味儿,就像臭鱼烂虾沤在码头上几天几夜。
虽然比不上香团子,但足够让人退避三舍。
比如这两个守卫就硬生生退开三大步。
贺灵川低头嗅了嗅,才确定臭味是从自个儿身上飘出来的。
拉开衣襟一看,皮肤表面居然覆盖一层浅黑色粘液,恶腥恶臭的。
手臂上、胳膊上、腿上,哪哪都有。
应夫人刚好路过,隔着三丈远,捏住鼻子喊他:“臭死了。川儿快去沐浴,热水都备好了!”
“哎好。”
厨房后边儿的屋子里,几只木桶一字排开,热汽腾腾。
刚跳进去,贺灵川身上的粘液入水化墨,一下就染黑了大半桶水。
他无奈,只得另换一桶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