爻王不好好惩戒他一番,都交代不过去。
“青阳给你账本,就是迫你表态。你要是无动于衷,这趟天水城之行,她说不定就在我王寿典上揭露此事。”到得那时,可就是爻王陪着薛宗武一起丢脸。
“再说,你确信青阳只抓到你这一处痛脚吗?”
薛宗武阴着脸不吱声。
霜溪账本只是小事儿,青阳要是只抓到这一处证据,他根本不痛不痒。
可是,青阳出手会这么轻?怕就怕在,霜溪只是她准备发难的冰山一角!
齐云嵊也是长叹一声,“你怎确定她不曾收集其他证据,等着到时候置你于死地?她最得力的心腹之一,赫洋,三天前也在芒洲出现。我曾派人跟踪,但很快就被他甩掉了。”
赫洋?薛宗武知道他言外之意:
丢失的账本子,可能就是这姓赫的送进来的。
除此之外,赫洋还来芒洲做什么呢?这里也是权贵云集,其中有青阳的目标吗?
齐云嵊接着道:“她想威慑朝堂,就得好好办个人立威,不再是黄留守那种无关紧要的人物,而是……”
话不用说完,薛宗武面沉如水。
无论谁被当作靶子,被当作杀鸡儆猴的鸡,都不会高兴的。
“那么,我该怎么做?”
齐云嵊正要开口,门外忽然传来剥啄声。
“老爷?”
两人都听出,这是俞管家的声音。
今晚大管家全权负责筹办宴席,上上下下忙得不可开交,俞管家作为府内的二管家,就要临时接手许多日常工作。
作为后辈,薛宗武起身开门,见到两个护卫立在门口,俞管家就站在他们中间,冲他行了个礼:“姑爷。”
齐云嵊有些不悦,在书房里问道:“什么事?”
“老太太回芳华厅了,说是身体不适,请您过去。”
齐云嵊今年六十二,其母健在,去年刚过完八十大寿。老太太身体硬朗,原本最喜欢这种热闹场面,这半年来却一反常态,不爱见外人了。
齐云嵊当即站起,对薛宗武道:“你在这里稍候,我去去就来。”
他医术精湛,看病不用假手于人。
薛宗武也站了起来:“我跟岳父一起去看望老太太。”
“你在此稍候,我去去就来。”齐云嵊知道,母亲没病,不过是闹性子,哪好让女婿跟去一边看着?
薛宗武提这一嘴只出于礼节,当然不会坚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