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大人!”
“王上!有人指认是凉侯夫人……”臣下正在向中山国王尔朱高正奏报情况。“放屁!”尔朱高正勃然大怒!“你是说是我们自己家的人自相残杀?”臣下汗如雨下,扑通一下跪倒在地,捣蒜般地磕着头。“滚!”尔朱高正咆哮道。竞陵侯家,家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。浣侯尔朱镇极痛哭嚎啕,涕泪横流,一把鼻涕一把泪的,甚至还边哭边打嗝。真是人见人烦,花间花谢。“哥哥啊!兄弟啊……额!兄弟啊!兄弟啊……额!”下人们拼命的憋着嘴,一个个的死死地绷着一整张脸,表情古怪地围着他看。想笑不敢笑,想哭又哭不得,想赶又赶它拖不得,“下去!都给我下去!
下去!”竞陵侯的夫人赶走了他们。这些人如释重负,一个个的谢天谢地,感恩戴德的退下了。
终于能放松一下这张脸了,哈哈哈!
“这该怎么办?这是谁在陷害君侯?我该怎么办?竞陵侯?浣侯?对了!可以利用浣侯尔朱镇极与主公的不合大做文章!”
“王上!有人匿名举报!”声音尖细沙哑的宫人一出声,吓得尔朱高正愣住了:“匿名?谁?说的什么?”
“他说的是……尔朱镇极……!”宫人恭敬地启禀道。
“不必看了,派人搜查尔朱镇极!他们不是喜欢看戏吗?我就演给他们看!”尔朱高正一拳支着腮帮子,斜坐着,“我就看着你们演!”他现在还有心情下棋,看起来是气定神闲,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。甚至是根本看不出来有一丝丝的悲伤。
“是……”宫人恭敬的退下了。
……“君侯!有人告发说是浣侯……”
“一定是钟无究!”
……那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候,
血流漂杵,断肢成山,尸体堆积成了一座座蔚为大观的壁垒,可惜,这些忠臣烈士,没有人会记得他们的名字。钟无计和几个兄弟们被俘虏了,他们被绑起来,跪成一排,等待受戮。他们受命跟随大部队和凌烟国作战,却遭到了凌烟国骑兵的猛烈冲击,被冲散切割,兄弟几个被包围俘虏,眼看突围不成,只能引颈受戮。“来吧!来个痛快的!你们这群蠢鸡!”钟无计仰天大笑,向着敌人怒斥道,“我马上成全你!说!你还有什么遗愿?虽然我不会帮你传达!但是我可以拿来向我的兄弟们吹嘘!哈哈哈!”这个凌烟国老兵不甘示弱。“那你就帮我告诉他们!你们迟早会死在中山国的勇士们手里!你们死定了!”“去死吧!”恼羞成怒的老兵疯狂的劈落砍刀……“杀!”杀声骤起!是愤怒的,前来复仇的中山国的勇士们!“为了兄弟们报仇!”尔朱镇模振臂高呼!他正是这只军队的主将!
小主,
从国都南大营领回哥哥的尸体的钟无究也是第一次见到了尔朱镇模,他们兄弟俩本来就已经无父无母,无亲无故,没有任何牵挂了。现在钟无究甚至是连入殓下葬的钱都出不起了。
没办法,那个时候还是个尚未成年的孩子的钟无究只能牙一横,跪在尔朱镇模跟前,哭求尔朱镇模能帮一忙。
那个时候,他们就已经认识了。
后来尔朱镇模帮他安葬了哥哥,帮他找了地方安歇。
后来,尔朱镇模以功封侯,还帮他安排在国都神火司当差。
后来,已经成为登顶的尔朱镇模在当今王上授意之下交出权力,退出朝廷,却时时刻刻不肯真正的脱离。
后来,也是凉侯夫人为他作的媒,娶了温婉可爱的渔女赵梦幽。虽然他发现赵梦幽只是夫人安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。
自己的婚宴上,极尽奢华,大操大办的喜庆事,钟无究却有些怅然若失。
后来,两人恩恩爱爱,羡煞旁人,钟无究还会陪着他的幽儿一起回去,回到水乡,尝试着过一阵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水乡生活,坐着船,摇着橹,一起跳进水里,像鱼一样,缠绵交合……“幽儿,你说权力是什么啊?”“权利?权利就是……嗯……权利就是你用自己手里所能动用的全部力量,去做一件利国利民,受人爱戴的大好事!这就是权利吧!”“是吗……”钟无究的心思,已经飘到了远方。很久很久之后的现在。……“一定要把所有的责任全部都推给钟无究!你们记住!是钟无究干的!把所有的事都退推给他!”“是……”“怎么?你不愿意?难道不是吗?难道我做得不对吗?”“是!凉侯!”“我得在朝廷查出我来之前逃离这里!”“嫌犯钟无究!你肆意污蔑王公贵戚!我们奉王命前来捉拿你!”……“钟无究罪大恶极!着立即押入死牢!着重看押!”
九幽之下,祸海之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