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凡双手抱着头，显得十分痛苦。

然而无论他如何抗拒，却始终无法摆脱这个声音。

在挣扎之际，杨凡再次看到了面前的铜镜。

铜镜表面依旧十分模糊，但杨凡却好像看到了什么。

那是1团黑色的东西，在来回移动，它的眼睛是红色的，在黑气里，格外显眼。

朦朦胧胧之中，那个东西就像是1个发狂的魔鬼……

杨凡失魂落魄的走近5雷造化镜，试图擦拭铜镜表面，他想看清那个黑影。

当他逐步走近，用衣服擦拭镜面后，终于，杨凡看清楚了自己的样子。

他的脸上布满了1条条凸起的经脉，7窍冒着黑气，眼睛赤红……看到镜子里的自己，杨凡如遭电击。

“这，这是我……”

1瞬间，杨凡突然恢复了意识。

“不，我不要成为污染者！我不要成为杀害母亲的凶手！”

想到这里，杨凡立即盘膝而坐，进入意识空间。

星云锁链牢牢锁住了杨凡的意识身体，但杨凡也不是第1次面对这种情况。

他用力闭上眼睛，口中振振有词。

山崩于前而心不动，天陨于顶而神不乱。

心如止水，身似磐石，海纳百川……

小腹处，那枚暗淡的圆珠，随着杨凡1遍遍默念口诀，渐渐发出微弱的光，并开始缓缓转动。

然而，这次杨凡吸收的浊气实在太多了，汹涌的浊气瞬间淹没圆珠，神秘圆珠也已经无力牵引黑气。

杨凡睁开眼，却发现这次圆珠竟然没能吸收浊气。

他脑中，不断响起奇怪的声音。

“为什么要半途而废呢？你已经品尝到了力量的滋味，为什么不顺势而为，让自己变得更强呢？”

“凭你自己，你早就死在这里了，只有接受这份力量，你才能成为真正的你！”

“杨凡，你跟其他人不1样，你天生就是污染者！”

这些蛊惑的声音，不断干扰着杨凡。

然而，杨凡依旧可以听到有另1个声音，始终发出不同的声音。

“杨凡，我相信你1定可以，我知道，我坚信！”

“不要留下我1个人，求你……”

杨凡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快要被撕碎。

杨凡缓缓睁开眼，这1次，他实在无力对抗污染了，他1下子吸收的污染实在太多，远远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，他渐渐失去意识……

“母亲……小雨……琉璃……对不起。”

就在杨凡的视线逐渐模糊之际，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意识空间里，出现了1面巨大的铜镜。

那面铜镜悬浮在杨凡头顶……突然，轰的1声巨响，如同晴天霹雳，1下子让杨凡惊醒。

紧接着，从头顶传来威严声音。

“心如止水，身似磐石，海纳百川，发如惊雷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