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沉默中,阿姒忽然叹气。
“夫君,我觉得,一个人不会因为有了悲痛和眼泪就变得懦弱。你……想难过就难过吧。”
晏书珩看着晨光熹微之中的阿姒。她没有像大多数人一样,用“别难过”这样的话来劝慰安抚。
他问她,声音很轻很平淡。
“夫人是在担心我。
“为何担心我?”
阿姒笑道:“你都叫我夫人了,我担心你不是人之常情?”
“这样么。”他低语。
阿姒把他这没头没尾的话归结为太过伤心导致神情恍惚,她正要安慰,他却一把将她拉下。
阿姒讶异:“干嘛?”
他把她的脑袋压在胸口。
“听到了么?”
阿姒不解:“什么?”
“我的心跳声,有何不同?”
她贴着他胸口:“听上去有些乱,但也不算很乱,你问这作甚。”
晏书珩笑了。
他轻顺着她散下的长发,漫无目的地说道:“恩师曾说,善于攻心的人,即便被敌人逼至绝境,都面不红心不乱,这一点,我自认做得尚可
“但有一事,恩师从未教过我,我亦未曾有任何领悟。”
阿姒被他用长指梳发,舒坦得昏昏欲睡:“什么事啊……”
晏书珩迟迟未语。
末了,只用一声轻笑回答她。
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