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书珩却是微微一笑,审慎道:“臣的利益,便是晏氏的利益。”
皇帝明白了,此事涉及家族权柄之争,晏书珩不希望晏少沅在其他方面得利,威胁他准下任家主的地位。
正好,相比羽翼未丰的晏少沅,晏书珩能带给他的利益更大。
忠诚和才干难以兼得,与其为了追求同谋者的忠诚而任用庸才,不如和有才干的精明人共谋,好各取所需。
“原来这便是月臣的私心,那朕自也要对你偏心些。谋兵不止需要拿得动兵器的人,更需要能看懂兵书的,你手下门客幕僚诸多,挑几个信得过的,朕给他们几个官职来督办此事。至于别的难处,”皇帝微微笑了,眼里的狡黠让他顿时像个十九岁的少年郎,“月臣会想办法的,对吧?”
晏书珩与新帝谈罢,又下了会棋,这才出宫,刚到宫门口,迎面走来左尚书仆射陈仲全。
此人亦是陈九郎之父。
寒暄后,晏书珩道:“两家已定亲,晚辈与世叔便是一家人了。七娘羞赧,往后世叔可要常唤九郎来鄙府走动。”言辞温融,比晏少沅更有兄长嫁妹的样子。
陈仆射热络地笑:“自然!自然!九郎多次说过,他钦佩晏中书才学,能做中书大人妹婿荣幸之至!”
彼此都心知肚明,晏书珩与大房关系十分微妙,陈九郎又与少沅交好,自也对他也颇有成见。这番钦佩荣幸的话显然是陈仆射替陈九郎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