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王怕皇帝被他说动,连忙斥道,“我呸,你还有脸胡说,太子收敛的钱财都藏在慈恩寺,上回父皇幽禁太子,太子怀恨在心,这一次趁着父皇出巡,他便动了杀心,定是逮着父皇回銮之际,在西城门附近埋了火药,欲杀我们而后快,真是好歹毒的心哪!”
话落,七王跪在殿中,红着眼义愤填膺,“父皇,私藏兵刃,罪同谋反,还请父皇彻查太子,以儆效尤!”
萧御见七王口口声声落定太子罪名,淡声提醒,“七王爷,事情没有查清楚前,不能妄下定论。”萧御是刑部尚书,一切依事实说话。
皇帝没有搭理他们,而是默默看向长空。
半夜,雷声轰鸣,裴沐珩在一片大雨瓢泼中抵达燕州大营,他手执皇帝手书并虎符,迅速接手燕州大营兵权,连夜排兵布阵赶赴京郊,为皇帝掠阵。
路上,暗卫问他,“这回太子跑不掉了吧。”
裴沐珩望着渐渐在晨光中露出轮廓的京都,面色淡漠。
自然跑不掉了。
不仅太子跑不掉,秦王也入了瓮中。
次日,文国公清早送使臣出关,皇帝在收到裴沐珩安全无虞的消息,方动身回京。
回程较快,清晨天还没亮透便启程,傍晚抵达京郊,这一路因着快马加鞭,马车颠簸得厉害,女眷均有些受不住,裴沐珊一路照顾母亲,徐云栖独自乘车,她素来心性淡漠,没有什么事能上得了她的心,这一路,便心无旁骛给裴沐珊制出一套胭脂来。
抵达西城门,薄雾冥冥,旌旗蔽空,一众留守的文武大臣均在城门外迎候。
裴沐珊从前面那辆马车内探出半个头,指着前方身着银色铠甲的裴沐珩嚷嚷,“嫂嫂,快看哥哥,哥哥穿着盔甲可俊啦。”
裴沐珊这一句话,成功引起沿路众姑娘的侧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