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氏边走边道,“冲着婆母偏心三弟,让你住这么奢华的园子,她的脾气你就忍一忍。”
徐云栖听了哈哈大笑,觉得二嫂此人也很有趣。
裴沐珩这一去,又是十来日,就在徐云栖快忘了他这个丈夫时,裴沐珩在烟雨朦胧中踏上了清晖园的长廊。
徐云栖将久违的丈夫迎进来。
裴沐珩神色疲惫坐在明间,语气也带着愧疚,“抱歉,许久不曾回府。”
这应该不是他离开最久的一次,徐云栖笑笑不说话。
事实上,她对裴沐珩印象挺好的。
裴沐珩明显因为蒋玉河的事有些不快,至而今却不曾在她面前说半句重话,可见他涵养极好,就怕有些丈夫,不爱妻子便罢,占有欲极强,给妻子定各式各样的规矩。
纷繁复杂的朝务冲淡了裴沐珩对蒋玉河那一事的在意。
太子的案子快要落定,大理寺卿已查到太子别苑火药的来源,不日便要给太子定罪,但这个节骨眼,皇帝病得不轻,若是皇帝出了事,受益的便是秦王,这不是裴沐珩愿意看到的。
他近来很忙,以至于出宫时,方想起已十多日不曾回府。
听到同僚提起家中妻子,他想到徐云栖,遂回府看看她。
某种程度上来说,他不是个合格的丈夫。
“朝中正值多事之秋,陛下身子不大好,太医院拿不出好的方子来,皇宫人心惶惶,太子出了事,朝中各党暗中作祟,偏生皇祖父信任我,予我重任,我要应付内阁与六部,压力不小,是以怠慢了你。”裴沐珩握着妻子递过来的茶盏,一字一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