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沐珩看着这样的她,心里莫名又软下来,他不希望妻子生出任何不该有的误会,
“我与荀姑娘虽有青梅竹马之谊,对她却并无男女之情。”裴沐珩开门见山,简明扼要。
旋即目光在那几册书上掠过,再次问她,“其余始末你想知道吗?”
徐云栖眨眨眼,“不用,我都能猜到。”青梅竹马的戏码,徐云栖并不陌生,行走江湖,她见过的离奇桥段比裴沐珩吃的盐还多。
只是徐云栖发现自己说完,丈夫眸色又深了几分,裴沐珩心情难辨地押了一口茶,徐云栖可以不问,他却不得不说明白,
“我从五岁起便入宫习书,荀大人当时奉命教导皇家子弟,后来我们两家成了邻居,我敬佩荀大人才华,故而时常请教。”
“这几本书册是我从皇家藏书院抄写而来,有一回老师见我写的策论里提起这里的典故,便问了一句,我主动将两本书册交给他,后来荀师妹要转借,我便答应了,事情便是如此。”
徐云栖颔首,“我明白了。”荀云灵言辞间她与裴沐珩如何熟稔,如今看来不见得。
裴沐珩轻轻点头,修长的身影往后靠了靠,目光微垂,一下便落在她玉雪可爱的指甲上,十个指甲,都剪得干干净净。
徐云栖顺着他视线看了一眼,脸色微微不自在,她双手交握将指甲藏了藏,继续忙手中的活计。
裴沐珩脸色这才有些好转,
“抱歉夫人,我先前不曾告诉你,我字清予,这是我十八岁行冠礼,皇祖父亲自所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