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俩几日没碰着,徐云栖是做了准备的。
夜里收拾好躺下去,裴沐珩枕在引枕,忽然问她,
“夫人小日子是什么时候?”
徐云栖一顿,“还有两日。”她月事十分地准,每月都是同一个日子来。
这么问便是着急子嗣了。
裴沐珩一听便没打算动她,“那你好好休息。”
徐云栖明白了,自自在在躺下去,裴沐珩照样没盖被褥,徐云栖那一床搭在胸口,五月的天,夜里已经很热了,蝉声躁躁,裴沐珩起先觉得热,慢慢心定神闲,也睡过去了,徐云栖更不消说。
大约是睡到凌晨,裴沐珩忽然就醒了,他如今跟着徐云栖早睡早起,精神越发足,正要动胳膊,忽然瞧见一张模模糊糊的小脸蛋搁在他腋下,那一瞬,心仿佛被什么撞了下,令他失神,轻轻将秀发拨开,露出一张白皙柔秀的脸。
外头灯盏未歇,天色蒙蒙浓浓。
徐云栖大约是察觉他指尖那一抹痒意,侧身一转,这会儿便将背拱在他怀里。
夫妻俩同寝这么久,除了那等时候,从来是各睡各睡的,裴沐珩已经睡醒了,对着送上来的小白兔,就没打算放手。
温热轻轻覆在她后肩,隔着沾了香气的衣料摩挲肌肤。
徐云栖立即睁开眼,她神情发懵地看着前方,起先只觉一阵酥麻似有似无游走在后背,渐渐的听到沉重的呼吸,什么都明白了,明白后,再一次怔在那里。
他从未亲过她,这是头一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