熙王也没料到事情突转到这个地步,他抹了一把脸,
“这不太可能吧,兴许是有人恶意中伤。”
熙王妃压根听不进去,她将头上抹额一扔,正襟危坐道,
“去,咱们入宫跟陛下申辩,请他老人家做主和离,”话落见熙王依然一动不动,熙王妃怒了,提着裙摆就要往外走,“你不去,我去!”
熙王见状,眉头一紧,喝道,“你给我回来!”
熙王平日虽是妻管严,大是大非上从不含糊。
熙王妃冷着脸立在下方,怒目瞪着他,眼底还含着委屈,
熙王何尝这般斥过妻子,起身走到她身旁,苦口婆心道,
“那个孩子有什么错,出身是她能决定的吗?被赐婚也不是她能选择的,她昨日刚立了大功,咱们珊儿对她感恩戴德呢,你今日便口口声声让他们和离,你让旁人怎么看我们熙王府,我裴征素来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,绝不能做背信弃义的事。”
熙王妃闻言不禁悲从中来,泪如雨下,她摇着头泣道,“我何尝不知,我也不怪她,她实则是个好的,这半年来安安分分侍奉夫君,性子恬静温软,我并不厌弃她这个人,我怨的是她的身份,”
“是,她是没错,可珩儿就有错了吗?他何其无辜?他们谁都没错,就是不该在一起。”
她转身拉住丈夫的胳膊,含泪望着他,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父子俩整日折腾些什么,珩儿有大抱负,我做母亲的心知肚明,徐氏跟他不是一路人,既如此,这个恶人便由我来做,只要能成功说服陛下下旨,我萧瑾乔去青山寺给她供长生牌,我十倍百倍补偿她,绝不委屈了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