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云栖吃了几口茭白往裴沐珩望了一眼,裴沐珩脸色算不上好,仿佛还押着一口气,裴沐珩察觉妻子的目光,看了过来,四目相对,徐云栖若无其事挪开,裴沐珩却望着她没动,见她一碗饭快见底,便将离得近的菌菇汤舀上一碗,搁在她跟前。
徐云栖余光落在那双修长的手指,默默接了过来。
全程夫妻俩没有任何言语交流,却吃得很默契。
喝完茶,裴沐珩起身,“我先回前院……”
怕徐云栖误会他跟昨日一样不回来,走到门口又侧眸看她,“晚些时候再回来。”
徐云栖立在高几旁净手,迎上他漆黑的目光,慢慢点了头。
等他一走,徐云栖去了东次间,银杏欢天喜地钻了进来,“姑娘……”嗓音明显轻快了几分。
裴沐珩来接徐云栖时,银杏高兴地要哭了。
徐云栖将包袱里的匣子重新放入梳妆台中,轻飘飘看了小丫鬟一眼。
银杏将锦杌往她身边一搁,凑过来挨着她问,“姑娘,待会姑爷回来,您要不要也给他定个约法三章,这回可不一样,是他亲自接您回来的,主动权便在咱们手中。”
徐云栖对着铜镜,将那对珍珠耳坠取下,“定什么章程?”
银杏道,“当然是准许您行医的章程呀!”
徐云栖神色一顿,转身过来,静静看着她,“其一,我行医无需经过任何人准许,”
“其二,我也没有必要与他定章程,我方才在医馆已说的明白,我不可能为他退让,他却坚持将我接回,便意味着他应下了,有些事心知肚明便罢,问的太透,没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