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云栖很快将丈夫从尴尬中解脱出来,
“三爷方才说,王爷让咱们过去用晚膳?”
裴沐珩目光慢慢从妹妹离开的方向转向徐云栖,妻子一双杏眼水汪汪地笑着,腼腆又温柔,她这样的人,就像是一朵开在岩缝里的花,娇柔只是她的表象,她实则柔韧到坚不可摧。
“是。”
视线忽然落在她手腕,雪白无暇,不饰一物,裴沐珩便疑惑了,“上回给你买的镯子,你不喜欢?”
徐云栖垂眸看了一眼双手,露出赧色,“我忘了,三爷知道的,我平日要捣腾那些瓶瓶罐罐,怕磕了碰了,戴着不方便。”
裴沐珩不悦道,“摔了再买便是。”
徐云栖听着这番财大气粗的口吻慢慢领悟过来,她一举一动皆代表着丈夫的颜面,若她穿着朴素,恐旁人揣度裴沐珩苛刻她,明白这一点后,徐云栖不再拒绝,
“三爷这般说,那我就大方戴了。”
裴沐珩颔首,回想妹妹方才那句话,显然是埋怨他不够关心徐云栖。
徐云栖平日不是小家子气的人,之所以不戴玉镯,也可能是他的礼不曾送到心坎上,便直截了当问,
“你喜欢什么?”
徐云栖很快会出丈夫的意思,立即摆手,“我什么都不缺,我心思都在钻研医道上,对花花绿绿的首饰并不感兴趣。”
裴沐珩听了这话,目色泛幽,她也知她一门心思都在给人看诊治病。
裴沐珩不再多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