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肯带她出门,不拘泥于世俗偏见准许她给人治病,与人谈及朝务也不避讳她,这份信任不知不觉让徐云栖在他面前少了几分防备。
这份防备并非刻意,而是她从小自大刻在骨子里的疏离。
裴沐珩回道,“查案遇到麻烦,查不下去了。”
能让裴沐珩查不下去的案子,定是牵扯朝中高官,徐云栖便不再多问,恰在这时,黄维已带着人上菜,二人收了话头开始用膳。
饭后,徐云栖回到后宅洗漱换衣裳,裴沐珩来到书房。
他独自一人立在窗下寻思。
燕平退后,曲维真已是秦王最后一张底牌,一旦曲维真下马,秦王将彻底失去夺嫡的资格,裴沐珩自然乐见其成,只是他总迈不过这个坎。
为什么?
曲维真不仅是秦王党的人,更是江南十四州数百万生民的父母官,这些人如今是陛下的子民,未来也将会是他的子民。
曲维真必须保下来。
如何在司礼监,十二叔,知府衙门及陛下几方之间斡旋平衡,是个难题。
裴沐珩细细斟酌片刻,心中已有了计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