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沐珩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妻子左右逢源,一杯杯黄酒下肚,面不改色。
瞧那游刃有余的模样,明显不是头一回,裴沐珩半是无语,半是纳罕。
纵酒伤身,徐云栖喝了五小杯便停下来,
可惜她低估了官场上这些老油条,“徐公公喝了刘大人的酒,不肯喝下官的酒是瞧不起下官么,方才徐公公说自己出身荆州,下官也是荆州江夏人,既是同乡,徐公公,您得喝下官两杯酒……”
半个时辰后,裴沐珩将徐云栖拎上了马车。
徐云栖喝得有些多,安安静静靠在一侧闭目养神。
裴沐珩气大发了,抬手将人掰过来,扶着她细瘦的双肩迫着她看着自己,
“徐云栖,你竟然敢喝酒,你可知那些官员个个是老油条,等闲应付不了,你这一下喝了足足十几杯。”
徐云栖面颊比寻常多了几分潮红,不在意摆了摆手,眼梢软软地弯着,笑道,“我没事。”
出门时,她备了几颗醒酒丸,原是给裴沐珩用,不想自个儿先用了,她喝酒前悄悄抿了一颗,并无大碍。
裴沐珩算看出来了,“你很擅长饮酒?”
“嗯……”鼻音轻轻脓出来,玉臂摇摇晃晃抬起,拂了拂略胀的额尖,“陪着外祖父行走江湖,遇上性情相投的,他老人家少不了喝酒,我自当陪上几杯,哦对了,银杏也会……”
“你呢?”她眉眼略生嗔意,明亮的双眸似蒙了一层水雾,少了几分往日的平静与自持,“你居然喝不了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