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云栖带着银杏来到锦和堂,熙王妃头上裹着抹额,靠在引枕上呻吟,
“原来每日午歇后开始犯病,至晚边就好了,今日不知怎的,一直疼个不停,上回你给的药水,刮了一阵过后着实大半月没发作,这不,着了点凉又起症了。”
徐云栖慢慢颔首,吩咐道,“您坐好,我给您把脉。”
熙王妃躺下来,将手臂伸出,银杏上前给她垫了个手枕,徐云栖坐在塌前,闭目把脉,片刻后,又换了另一只手,最后看了她舌苔脸色,徐云栖便皱了眉,
“母亲养尊处优,不爱劳动,其实不好,华佗先生传下来一套五禽戏,您若是肯学,不出半年,头风便可痊愈。”
熙王妃也听说过五禽戏,想一想便头皮发麻,“我也上了些年纪,实在是懒得动弹。”
徐云栖也不狠劝,淡声道,“您躺下我施针。”
郝嬷嬷等这一日等许久了,激动地热泪盈眶,连忙搀着熙王妃躺好,又搭了一薄褥在她腹部,问徐云栖要如何准备,徐云栖指了指熙王妃发梢和脖颈,“都收拾干净。”
先是躺着施了一轮针,随后又趴着施针,火辣辣的药油涂上去,配合针灸,半个时辰后,熙王妃浑身炸出一种舒爽的感觉来,悬在脖颈上的脑袋前所未有轻松。
她才知道徐云栖的医术到了何种地步。
轻轻看了一眼坐在她身侧眉宇沉静的少妇,心里又是另一番滋味。
儿子明显一颗心安在她身上,就不知她心里有没有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