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太医与徐云栖相视一眼,露出为难,贺太医起身拱袖答道,
“回王爷,此病不在治,而在养,若是病患从此戒了荤腻,饮食清淡,多动少思,慢慢调养便可减轻症状。”
老齐王也不多言,将手臂伸出来,“行行,你开始扎针吧。”
老齐王显然是听说徐云栖医道卓绝,针灸出神入化,便如此这般。
徐云栖却是满心犯难,她起身施了一礼,柔声道,
“殿下,消渴症的治疗与头风发作不同,您既然是消渴症引起的头晕目眩,便不是扎针能治好的,不如这样,我与贺太医给您开个方子,从即日起,您依照贺太医方才的嘱咐行事,这病咱慢慢治。”
徐云栖没告诉他,这个病几乎没法根治,更何况齐王已病入膏肓。
老齐王脸拉得老长,“昨日你施针一次,便把陛下多年沉疴治好了,到了本王这里,你便不肯下针,是何缘故?瞧不起本王?”
贺太医闻言冷汗涔涔,赶忙躬身赔罪,
“殿下海涵,荀大夫所言句句属实,不同的病症治法不一样,若是乱来,受罪的是您……”
齐王也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,忍耐片刻问道,“若是你们开方子,多久能治好?”
这便是贺太医和徐云栖最不想答的问题。
贺太医等着徐云栖答,徐云栖也等着贺太医答,结果二人一对眼,就被老齐王看出端倪,老王爷当即大发雷霆,
“可恶,难不成本王这是不治之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