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云栖失笑,爽快道,“好,咱们挂去院子里!”
银杏立即吩咐粗使丫头抬来一把长梯,
徐云栖在院子里转悠半晌,最终决定将之挂在东次间外的廊庑下。
银杏满口赞同,“这个位置好,姑娘乏累了,一抬眼就看得到姑爷给您作的画。”
徐云栖咧嘴一笑。
银杏挪好梯子,先上去将原先的旧灯盏取下,交给小丫头,随后扶着梯子,“姑娘,是奴婢去挂,还是您自个儿挂?”
徐云栖提着灯盏欲欲跃试,“我来挂吧。”
王府的梯子做的稳当精致,扶手套着锦绣,最上一层还搭了一块木板,垫着褥子,可坐于其上,徐云栖先将灯盏交给银杏,提着裙摆一梯一梯往上去,坐稳后,她接过灯盏开始往上挂。
风在这时掠过来,将那挂钩吹得左右晃荡,徐云栖好一会儿都没有挂好,“银杏,弄根竹竿过来。”
不一会,一根竹竿伸过来,轻而易举稳住了那根挂钩,徐云栖抬着头额立即将灯盏挂上去,“好了!”
挂好转身,一步一步往下退,忽然间一只宽厚的手掌扶在她腰间,温热覆过来,徐云栖身子微顿,立即回过眸,廊柱旁站着一道英挺的身姿,那人眉目温煦望着她,
“三爷,这么快回来了?”徐云栖语调轻快,挂着笑容。
还差最后一步下梯,裴沐珩却将她钳得紧,徐云栖腰间生痒,再次回眸,面颊微微发红觑着他问,“我要下来。”
只见那男人衣冠楚楚立着,浑身罩着一股漫不经心的矜贵,双目慵懒看着她,没有松手的意思。
徐云栖便知这人又折腾上了,四下扫了一眼,院子里的下人不知何时退得干干净净,就连平日最为聒噪的银杏也不见踪影。
一个个的倒是识趣得紧。
徐云栖转过身来,背身抵着木梯,盈盈看着他问,“你待怎样?”
这男人在晚宴上明显憋了一肚子不痛快,她已做好夜里应承他的准备,却不知尚在外头,他就闹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