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校长已经对此做出了合适的应对。”卢平温和而不露破绽地说。

“活点地图没在你手里吗?难道你什么都没有察觉到?”伊薇特饶有兴致地问,随即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,点了一下头说,“……原来如此,那晚刚好是满月呢。”

“据我所知,那份地图还被锁在费尔奇先生的抽屉里。”卢平神色不变,但谨慎地并没有对后面那句话做出任何表态。

“你不用那么防备我,”伊薇特轻轻地笑起来,“我们之间也没有别的可以谈论的事情了。”

卢平没有再回答这句话。他印象里的伊薇特·坎贝尔不是热衷于怀旧和社交的女性,虽然她现在看起来坦然无害,但多年以来的习惯让他很难立刻放下疑心。

他们沉默地相对而坐,前面大厅里老板娘招呼客人的声音穿过走廊传过来,显得遥远而不真切,他们之间唯有冰块碰壁的清脆声响,和略微摇动的烛火的光影,昭示着这并不是一副静止的画面。

卡座间的气氛似乎是凝滞的,可是这两个人的神情都那么从容而平淡,因此虽然都对彼此的试探心知肚明,却并不显得剑拔弩张。

“你知道吗,我原本是打算留在希腊的。”不知沉默了多久,伊薇特慢吞吞地开口说。

卢平抬起头看向她,可她却只是低头盯着玻璃杯里旋转的冰块和薄荷叶,如同自言自语般地说:

“我母亲就来自希腊的巫师家族,而我父亲认为,以那时的局势来看,希腊要比英国安全得多。我从霍格沃茨毕业、离开英国的那一年,他们原本打算找个机会和我在希腊团聚,可是神秘人却因此认为他们想要脱离他的统治,所以让食死徒杀害了我的父母,以此向那些想要逃离英国的巫师发出警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