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坐下就直入主题:“什么时候回来接我的班?”
步凌波尴尬,半开玩笑地说:“您身体这么好,我看没这个必要,如果接你的班,我就不能在政府任职了。”
詹孟西大笑:“有什么关系,他们把你当成烫手山芋,处处提防你,何必呢?”
不等他辩解,詹孟西摆手:“行了,不说了,你也不爱听,不过前几天鳌罗生顶着你的名头过来花都城卖画,实在是过分了,要不要我帮你拆穿他?”
步凌波哭笑不得:“知道是顶着我的名头您还买账?”
“嘶——”詹孟西用力吸了口气,“我上当,总比别人上当强吧?”
“您这倒成了维护我的名誉了!”步凌波笑了一下,目光柔和下来,“没有冒名顶替,那个的确是我喜欢的……画家。”
他艰难地说出最后两个字,就看到詹孟西的皱纹都深了几分。
良久,詹孟西才说:“凌波啊,你口味变了……”
那幅画实在太惊悚了,都不能称之为“画”,他这样说,已经相当委婉了。
步凌波转头看向窗外那些又大棵又有精神的向日葵,就想起某瓶瘦巴巴的野生向日葵来了,笑得眼睛都弯起来。
詹孟西惊讶地扬起眉毛,他还没见过步凌波这种笑容。
步凌波说:“詹叔叔,那位画家是很有趣的人,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。”
詹孟西似乎明白了什么,饶有兴致地点点头:“好,十分期待。”
门再次被推开,波米急匆匆走进来,步凌波奇怪地看了他一眼,刚刚明明让他去倒茶了,但这会儿他手上并没有茶。
心里突然涌上股不祥的预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