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沙哑的嗓音缱绻响起。
指尖沾着顺着掌心溢出的血迹,温柔地落在江弄莲的脸庞,眼睫扑扇间,透着一丝羞赧,可嘴里的话令人心惊。
“锁链,你喜欢金色的还是银色的?”
江弄莲瞳孔蓦地扩大。
眼前男人的脸逐渐与主神自毁元神时的画面重叠,令人窒息的深情一寸寸侵入心间,仿佛要将他彻底包裹,永远囚禁。
“不……”
晶莹剔透的泪水夺眶而出,少年艳红的眼尾被染湿浸透,眸底涌起了深深的厌恶和不甘心。
自己又不是这家伙的附属品!
凭什么被关起来绑起来!
江弄莲含着泪,咬紧破皮的唇瓣,强忍着心头的害怕,使劲抽回自己的手,像垂死挣扎的蝴蝶,挥打着纤细漂亮的肢体。
“顾殊临你不能这样对……唔!”
男人堵住了他的唇。
一吻过后。
男人低哑的嗓音似灼热的火,带着愤怒和幽怨,烧进耳蜗。
“我也想好好对你,温柔呵护你,可你为什么总是玩我,戏弄我!把我当野男人的替身就算了,竟然还想去相亲!”
江弄莲颤抖着平缓呼吸,动了动酸软的胳膊,正想说点什么,却被捂住了唇,男人修长的手指带着血腥味,捂得很紧,指尖竟在微微发颤。
“莲莲,你别编故事了。”
顾殊临声音嘶哑到了极点,眉目间是浓稠到化不开的冰霜,眼尾不知何时泛起了红,透着委屈和心酸。
他好怕。
怕莲莲一解释。
自己就相信了,心软了。
薄唇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,顾殊临想起屋内的那张纸条,心再次冷了下来,眸底闪烁着病态的暗芒,似浓稠的黑暗,令人无法摆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