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都听……你的,别羞辱我了好不好?咳咳……我真的好难受。”

鲜血再次将那张唇染湿染红。

晶莹剔透的琉璃娃娃裂了痕,透着凄美的破碎感,脆弱又可怜。

“啧,真是娇气。”

楼裴寂收起尾巴,懒洋洋起身,慢慢朝江弄莲走去,松垮的长袍在地上拖行,整个人都显得慵懒华贵。

他停在轮椅面,抬起胳膊。

骨节分明的手指沾起一抹血,使坏地往江弄莲脸上涂抹:“才说几句话就咳血了,等会儿你可怎么办?”

江弄莲胸口发闷,眼前阵阵恍惚。

虽然他在演戏。

但原主这具身体真的太虚弱了。

稍微用力咳几下就吐血,一咳就头晕目眩,眼前发黑。

他其实也在担忧能不能撑得住。

楼裴寂瞧着如雪般冷清干净的美人额头沁着细汗,脸颊涨红,如被捣烂的残花一样瘫软在轮椅上。

心底莫名涌起了一股担忧。

怎么都不哭了。

该不会真吓坏了吧?

他俯身凑近,捏着江弄莲的下巴,黑发顺着肩膀滑落,幽幽凝视着美人湿漉漉的眼睫:“能听见我说话吗?”

江弄莲低垂眼帘,虚弱点头。

缓了片刻才抬起头,迎上男人玩味的目光,他眸底氤氲着水雾,眼尾是胭脂似的艳红,弱不禁风中带着浑然天成的媚。

“我给你……欺负。”

四目相对,楼裴寂呼吸微微一窒,火红的大尾巴都情不自禁翘起。

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