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裴寂咬了咬唇,手指落在江弄莲脸庞,勾画着少五官的轮廓,看着那苍白如纸的肤色,心底闷闷的。
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情绪。
很难受。
就像心脏最脆弱的地方,被锋利的刀刃,刮了一下又一下。
想到这里,楼裴寂眉头皱起,忽然想起什么,将目光落在江弄莲的手上。
那只原本素白漂亮的手,此时伤痕累累,沾满了艳红的鲜血,白与红的碰撞,呈现出几许诡异的破碎美。
楼裴寂抓起那只手,翻开一看。
竟发现掌心里还有几道月牙印,已经深入了血肉,像是江弄莲自己掐的。
“……”
男人瞳孔微微缩紧。
一股懊悔自责在心底蔓延开来。
他咬唇低骂了一声,火红的狐狸耳朵动了动,皱着眉垂下了毛茸茸的大尾巴。
“宁可折磨自己,也不愿服软?”
楼裴寂半跪下,吻了吻少年的掌心。
尝着鲜血的腥甜,男人红唇微勾,舔了舔唇唇,腥红的丹凤眼带着无奈,幽幽瞥向那双阖上的眸子。
“你这朵倔强的小娇莲,就这么讨厌我吗?”
江弄莲已经昏迷了。
根本无法给予楼裴寂回应。
但楼裴寂知道,这个问题的答案,显而易见,是肯定的。
男人低叹了几声。
明明江弄莲对他来说只是个玩物,可是一想到他讨厌自己,心底就难受得很。
就连那九条毛茸茸的尾巴都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,随着主人的情绪,郁闷地拍打着地毯,发泄不开心。
“哎。”
“捡了朵娇花,要了命。”
楼裴寂收敛住复杂的情绪,开始运起体内的灵力,帮江弄莲处理伤。